最近把QQ签名档改成了“别装杜拉斯”
其实还有很多很多,比如:“别装王小波”,“别装昆德拉”等等。
别装那些传说中的人物。
先从我弟弟说起。
我第一次见到弟弟的时候,他正跟当时的女朋友冷战,整天跟大便干燥的人一样,一脸的忧郁。
高考完事以后去弟弟家帮他收拾屋子,看到了弟弟一米多高的手稿,密密麻麻的写在卷子纸的背面,一纸的干燥。
那时候成天泡在弟弟家,每次拉屎的时候都从他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在把韩寒,苏童的小说看完以后,只剩下了杜拉斯。
一开始我并不喜欢看这个法国老女人写的东西,因为那时侯肠胃不太好,间歇性的干燥,一看那种很憋屈的书,就会益发的干燥。于是我立志上厕所的时候一定不看杜拉斯的书。
弟弟很喜欢那种很忧伤的调调,我总觉得他是在装屁,摆出一个特受伤的pose,要多迷人有多迷人。我一直很羡慕他,人长得帅,招女孩子喜欢,能写一手好字,还有好文章。
喜欢杜拉斯还是从看弟弟写的那些小说开始的。弟弟写的东西里面以悲剧为主,从来见不到任何喜剧的成分,酷爱安妮宝贝那种矫情的女人,他说能在她上面看到些杜拉斯的影子。
于是,我开始认真读那一整套书。
然后开始喜欢。
现在很多人都在模仿她,写一些晦涩难懂的东西,憋憋屈屈的以为自己多么的高雅。我倒觉得她的晦涩是来自翻译的蹩脚,可惜我不懂法文,可惜我也没有她的原稿。
想起一个我经常关注的女孩的网页,上面连着BIBLE。话不好好说,非得在上面找一段类似的话,非得来一句“主说:”。当时觉得她特别高深莫测,于是我也有模有样的用《新约》里马可福音中的一段来了句“主说:”。
其实不过如此,好象女人被粉底修饰的脸一样,表面上光滑白皙,表面下黑斑涌动。
特别痛恨用别人的语言来装饰自己,好象安妮宝贝评价杜拉斯:“杜拉斯沧桑的黑白照片在封面上仿佛时光的印记,带着伤痛的平静。我一本一本地买,从未厌倦。即使在现在这样一个有人把谈论杜拉斯当作俗套的时候,我依然想独自谈论她,或者和别人讨论她。”
她当然喜欢谈论,因为她的一切灵感都来自这个法国女人。
别装杜拉斯,那可真让人难过。
前几天跟上海的一个朋友通电话,她说我满嘴的东北口音,特别粗俗。我说我习惯于模仿他人。我没说她嘴里满是上海话的尖酸与市侩。我不想吵架。
每个人都爱模仿他人。无论好与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