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逛校友录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条消息,说高中时教我们数学的那个老师跳楼自杀了,
我一直不太相信,一直以为是谁杜撰的一个恶意的玩笑,大家谁也没当真就那么过去了。
今天我们班主任在校友录上确认了这个消息是真的,我只有目瞪口呆。
关于自杀这一类的东西一直离我很远,就算是大学里跳楼的那个男生我到现在也不知他姓
甚名谁,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他死了,仅此而已。可能我很麻木吧,就像鲁迅笔下的围观死
者的中国人的麻木。但当我听到自己老师跳楼自杀的消息心里仅不住的一阵悲哀和难过。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苍白无力。
记得上高中的时候我坐在倒数第二排,每次他在上课讲完题以后就跑到后排来跟我们后排
的男生插科打诨,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邓子,不是因为那个破烂的《还珠格格》,而是
很喜欢他身上跟我们相似的年轻的气息。去年暑假放假的时候我们一大帮人还回母校看望
他和他新婚的妻子。一切就剩下这么点回忆了。
这两天心情一直不好,不知道是因为老师的去世还是其他什么事情给我的影响。早晨起来
去食堂打饭,回来的时候碰见了洼冢洋介,很开心的打了个招呼,看见他阳光一样的笑容,
心理一阵的舒服。可走到教室上课的时候坐在后排听着cd里的放出来的NRG的一首很伤
感的歌儿,心情就从顶点一点点的陷落陷落,很忧伤的望望窗外,然后继续趴在桌子上发
呆。
下课的时候跟同学像小孩子一样闹来闹去,闹着闹着心里就烦躁的不得了,总想找个人
痛快的发泄一下,痛痛快快的打一架,浑身是血,痛彻心扉。
寝室里的好朋友把穿了两年多的篮球服给了别人,把球鞋也给撇了,说以后再也不打篮球
了,不想再有打篮球以后浑身无力的感觉。我怎么也看不懂这个大学里我曾经最好的哥们
儿的心思,不知道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变得陌生,变得模糊。
晚上老妈给我打电话,很开心的跟自己的儿子询问着儿子的近况,儿子不太诚实的说他一
切都好,其实除了心情以外,我真的一切都好。
寝室里的老二被我们班得结核病的一人给传染了,我跑到辅导组说了这事儿,那些老师很
厌恶的对我说让他赶紧回家,我没吱声,看着老师们麻木的,自私的,丑陋的表情,我有
点想吐。
老二一个劲儿要出去租房子住,怕传染给我们,影响到我们。我们都说不用,看着他憔悴
的面容,我难过的想哭。
今天从所有的群里退出了,总觉得那个快乐的地方不适合我,不适合我在里面逗逗这个,
损损那个。谁都有自尊,只不过我一直刻意去回避。别人被我埋汰的郁闷的时候,我却冷
酷的哈哈的笑。
我一直很喜欢二这个数字,因为我出生的年月日里都有这个数字,所以我很喜欢让自己跟
二这个数字有更多的交集,比如说我每天会去打两壶热水,比如说在自己的左耳上打两个
耳洞,比如说听一首歌会把它放两遍。很奇怪的一个习惯,很特别的一个嗜好,但这可以
让我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