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大四确切的离校时间是多少,整个校园里就是这帮人喝得五迷三道的晃来晃去没事儿找个油子就
干一架,好象在这个学校里四年的苦闷只有通过拳头才能发泄出来,而我印象当中似乎只有初中的那些小
孩儿才这么虎抄的无所畏惧的我行我素。只是为了一个学生时代的终结吗?也许。
夏天是个让人特别烦躁和冲动的季节,我讨厌这个季节。虽然大街上满是白晃晃的姑娘们裸露的肌肤,但
更多的是随着风飘过来的阵阵腋臭。我有洁癖,一丁点也受不了那种让人崩溃的味道。
越来越烦在网吧里上网,烦在网吧上网的时候旁边人打游戏的时候大惊小怪的乱叫,有时候真是憋不住想
拎个棒子往这帮小子脑袋上狠狠的砸下去,砸得头破血流,砸得鲜血淋漓。可我总是没有把这种想法付诸
行动,因为我很穷,我赔不起医药费。
这几天很热,天跟下了火似的把人堵在心里的难受。闹心,憋屈,还有其他的负面情绪集体的涌上来跟你
叫嚣。我讨厌这个炎热的季节,虽然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并不太热。我只能每天睡觉前裸着身子跑到水房里
从头到尾的拿凉水冲上一遍又一遍,然后呼呲呼呲的坐到寝室的破床上,大口大口的吞着冰块。
上午的考试就像是一场闹剧,如果每科都是这样考下来的话,估计等下学期开学评奖学金的时候比这还要
让人无奈的闹。
跟妹妹换了手机,也开始了我中断许久的信生活,每天噼里啪啦的按出一堆字发出去,再丁零当啷的收着
短信。能说上话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用一个手的手指头就够数了,说不上话的,敷衍两句也就杳无音讯了
,谁都知道勉强说那种不着边儿的话有多恶心。
特别想念我爱死了的弟弟,也不知道他在韩国打工挣了多少钱,还有一个月他的留学生涯就结束了。我一
直怂恿他傍一个韩国母大款,他说他条件不够,母大款喜欢的是那种施瓦州长似的块儿男,他太秀气,只
适合去做脔童。真希望他能早点回来,陪我一起喝酒,陪我一起吃烤肉,陪我一起说话,陪我一起闹。
昨天晚上回寝室以后热得我跟狗似的,寝室里的那点水早被一群跟八辈子没沾过水的狼群给瓜分了,我吃
了两个大冰块还是觉得嗓子里要喷火似的,小福儿二话没说跑到楼下给我买了瓶冰水给我,有这么个好哥
们儿我总是被他感动的想哭。
就这么很爽的咬着冰块喝着冰水抽着烟发着短信,爽得我都快要死了,结果早晨起来嗓子哑得一句话都说
不出来。一大早晨跑到西配楼上自习,把老师给的范围一点一点的画到书上。
辅导组的老师给我打电话通知我明天去学校的组织部谈话,害我又得费劲扒拉的再从头到尾把什么党的性
质,党员义务,党员的什么玩意儿背一遍,这是最后一遍了,终于盼到了熬出头儿的时候。
今天上网的时候收到了一个跟我关系暧昧不明的姑娘的留言,她说她很想念我,为了能够好好考试,不去
想我,她把手机里的所有的关于我的电话号码都给删掉了,而我已经忘了上次敷衍她的短消息是什么时候
发的了。本来想给她回点什么东西,想了想还是没回,都快期末考试了,也不能耽误人家了。
《我的爱无厘头》有一段夏志媛刚刚失恋,喝得醉熏熏眼泪汪汪的说“心好疼”,看到那儿的时候我也跟
着得瑟一下,我要是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姑娘我一定也会心疼她。
正上网的时候老妈打了电话给我,得意洋洋的告诉我她发现我抽烟的事儿。可一我从来不在家里抽烟,二
我甚至身上都不携带火机,她竟然能在这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的时刻发现我抽烟着实让我觉得这个事情
十分的诡异。结果老妈告诉我她把我写的存在电脑里的十来万字从头到尾都给看了一遍,其中有一段就是
写我抽烟的事儿。我一直以为凭着我**电脑水平她永远也找不到我存的那些东西,结果这个老太太远要
比我想象得敏锐得多。就这么载了,认了。
老妈很心平气和的让我把烟戒掉,我用很臭屁的官腔应付她老人家说我身不由己总在河边儿走哪能不湿鞋
别人总给烟我咋能不接。她不知道我的那些能让她血压升高一倍的乱糟事儿,真是不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