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惯例,喝酒之后,跑肚拉稀.
连续五天喝酒,连续五天在厕所里流连忘返.
我想我是胖不起来了.
昨天跟几个小朋友吃饭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为什么我跟朝族人在一起的时候不爱说话.
我害怕被笑话发音不标准.每次说话前我得在心里默念一遍,然后才能说出口.
既然麻烦,干脆不说.
我的心理阴影来自我的表妹.
我不敢和表妹用朝语说话,因为她会像我天天埋汰她一样肆无忌惮的笑话我.
我和我表妹小时候性格都特别内向.不爱说话,不爱与人交流,朋友不多.
跟我们俩同龄的表哥是个大淘气包子,成天琢磨着拉拢我俩中的一个一起拿另一个开涮.
不停的合纵连横,表哥永远是我们三个人中的赢家,用些杜撰出来的想像忽悠得我和我表妹晕头转向.
表哥有个很严厉的母亲,在她的调教下,表哥一天天失去棱角,最后直到现在竟变得讷讷不喜言.
我和表妹有最相近的血缘,因此在秉性上我俩很想像.
小时候都很内向,稍大一点学会伪装,在乖巧的外表下跳动着一颗不羁的心,之后开始叛逆.
叛逆的周期都接近一致,从高中入学到高中毕业.
我和表妹玩起来的时候都很放肆,无所顾忌.连带着跟好朋友说话的方式也是如此.
于是除了看不惯我们的人就是喜欢我们的人.
几乎没有第三类观感.
表妹其实优点很多.人长得漂亮,钢琴弹得好,跳舞民族现代通吃,画一手好画,唱歌也特好听.做饭好吃,唯一的不足就是个子矮.
我除了个子高,学习好以外没一样能比得上我表妹.可我还是喜欢成天埋汰她.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
我只埋汰两类人,一种是我特看不惯的人,一种是我最亲近的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想起很莫名其妙的事.
九年前的时候,我会满脸通红的跟我心仪的姑娘说,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九年后的现在,我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和我觉得不错的女生说,我们上床吧.
我觉得每一个望向我的眼神中都夹杂着欲望的讯息,我也很乐意为这些欲望效劳.
曾经连说喜欢都心惊胆颤的我,如今已经变得把性挂在嘴边仍麻木不仁.
我的字典里,害羞这个词汇已经注销.被表哥耍得团团转的小男孩也淹死在了时间的洪流中.
清纯在龌龊后死亡.
我已经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