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过得黑白颠倒.
白天睡觉,晚上活动.
小唐来的这几天我们加起来花了能有将近四千块钱.
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纸醉金迷的糜烂.
这是我毕业前最后的疯狂.
痛痛快快的,淋漓尽致的.
于是四天内去了两次五月花,长春最好的酒吧.
我承认我们都是有居心,有企图,有预谋的.
在May Flower的小厅里,我们的眼神四处飘荡,寻找漂亮姑娘.
看到有不错的就轮班上前搭讪.
送出去四支喜力,只换回一个个点头致意.
她们一个个粘粘乎乎的腻在只拎着一瓶啤酒晃来晃去的老外的旁边,无比的谄媚.
在小厅跳舞时有个女生跟我搭讪.
说我跳舞很好,问我是不是韩国人,可不可以教她跳舞.
用英语说了一遍,用汉语说了一遍.
我用英语对她说我很累,要休息一下.
然后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搞不清老外究竟好在哪里.
如果说因为人种的不同有特殊的魅力,我还可以勉强理解.
可为什么一帮韩国二鬼子也能受到如此的欢迎.让我觉得有点不可理喻.
发了大概半个小时的呆,起身跟那个女生一顿狂跳,那个女生望着我不停的笑啊笑.
跳到她刚要开始高潮的时候我停了下来,低头在她耳边说,我是中国人,拜拜.然后头也不回的跟小唐和阿C离开.
再次到五月花的时候,又遇见我搭讪的姑娘.
阿C和小唐怂恿我去和那个姑娘发生点故事.
但我始终不为所动.
我厌恶那张谄媚的脸.
从五月花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
去麦当劳吃夜宵,四个澳洲人和一大帮印度人在里面大声喧哗.
印度人用充满咖喱口音的英语与澳洲人交流.
时不时的give each other a five一下.
有一个貌似是南美裔的澳洲人热烈的跟这帮印度民工探讨着性和女人的话题.
说中国姑娘很廉价,只需要一个微笑就能搞定,之后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以一种很蔑视的语气.
这个杂种是个外教,一个印度民工问他做什么工作的时候老逼自己说的.
我们几个用他们可以听见的声音说fucking bull shit.
一个民工冲着我们用很蹩脚的汉语说,你好.
南美裔那厮临走时对印度民工们说: Fight to china, India. Yeah.
说完还瞟了我们一眼,紧接着一个身材酷似刘欢的印度民工特意从我们身边经过,斜着看着我们.斜得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我承认我很懦弱.
面对着那二十多号老外我假装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敢起身大声的反驳他们的言论.
因为脑子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些老外所说的中国女人就是这个样子.
那一张张如出一辙的谄媚的面孔在我眼前飘来荡去..
所以心里涌起一阵很强烈的悲伤感.
在中国陆地上行走的这些外国人,这些蔑视中国的外国人,究竟有多少放弃尊严的中国女人在他们身边围绕.
中国大多数男人的悲哀在于他们被这些连自己都瞧不起的中国女人所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