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旅居德国的高中同学来到长春.
所有仍在长春的可以联系到的同学小聚一下.
加起来其实才六个人而已.
三个已婚妇女,三个未婚男子.
席间和德国的同学详谈了一下关于她老公公司的光学仪器代理事宜.
谈话的结果仍然是打听销路,等待.
我发现我虽然学了这么多年的可见光光学的东西.
但仍游离在行业之外.
我所听到的了解的大部分信息都是本科寝室老大告诉我的.
同学们说我与高中时相比变化很大.
变得成熟,稳重,且寡言.
我说我这么一个曾无比风光火树银花的男子.
在研究生生活的磨练下,竟渐渐变得害怕与人交际,缺乏沟通能力.
我一定不能读博士,起码不会连着读下去.
我怕我会成为一个怪胎.
同学们热切的交换着自己所知道的其他同学们的信息.
谁谁谁何时结婚,谁谁谁什么工作.
我只是个听众.
我与那时同学的交集,简直少得可怜.
有时我会回想高中时的生活.
除了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我什么都没有体会到.
好在我重读了一年,在那一年之后有了我可爱的弟弟们.
否则的否则的否则,我的中学时代将多么的失败.
我是一个特别认真的一个人.
我会很努力的投入一份感情.
友情,爱情,亲情.
我也会特别轻易的放弃一份感情.
友情,爱情.如果它让我失望,如果它看上去不美,那就意味着结局.
我总是在生活的文档里敲上回车.
尘埃落定,另起一行.
有时爬上校友录看着同学们风风火火热热闹闹的聚会.
我会眼眶发热继而眼睛潮湿.
我是个游离于主流群体之外的人.
可耻的孤独着.
好在我有一个完美的大学生活.
大学有我的寝室,我隔壁寝室的那帮骚人,所有尽心尽力关心我支持我的同学.
无论在大学里,还是毕业后,这帮人在精神上常伴我左右.
看到一段我主持班会的视频.
那么一段风华正茂的青葱岁月.
我热泪盈眶.
我的学生生活的最后阶段有点失败.
朋友寥寥无几.
除了同寝的老孟,阿C.
足球队的程同学,挪威.
跟读寝室的强皮,阿杜.
再无其他值得惦念.
生活是一个正弦三角函数.
时起时伏.
生活的规则如同貌似复杂的傅立叶变换.
归根结底不过是一个又一个轮回,周而复始.
不知我下一次人生的极值将在何时.
最高峰或者最低谷.
但我希望二阶导数小于零.
中科院的自动化所给我回复.
电话面试的时候因为我不会操作oslo软件而将我否定.
我其实特想跟那个技术主管说.
Zemax也好,oslo也好,CODE V也好,light tools也好.
那些只是完成目标的一个工具.
工具的使用其实很简单,最多一周就能实现.
难点在于使用者的思想,他想要完成目标的思想,而不是简单的几下鼠标点击,和几个命令.
但我最后什么都没说.
我懒得跟一个外行说一些听起来我在强词夺理的话.
在一个外行的手底下,我也别想有什么能让我自己满意的作为.
原计划工作以后改行.
经历这么一件事以后我反倒想在本行业有所作为.
那些唬人的耀眼的科研机构的光环之下,掩藏着一张张不过如此的面孔.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