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从去北京那天开始直到返回长春,整整十天.
仍未有好转的迹象.
头晕,喉咙痛,咳嗽,鼻塞.
说话时带着很好听的鼻音.
很有磁性,我觉得.
依然喝酒,依然抽烟.
胃很疼,喉咙像是在灼烧一样.
回到长春的今天,胃痛得让我几近昏厥.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提议喝饮料,我怕我再喝酒会死掉.
很多人在一起聊天.
聊工作,聊婚期,聊今后带有子女的生活.
我坐在一对对即将结婚的情侣里面,无比的闪亮.
闪亮的大灯泡.
昨晚刚上火车时,接到秋子的电话.
秋子喝酒喝得舌头发直,让我猜他在跟谁喝酒.
我猜到第三个,是福巍.
福巍趁放假特意跑到扬州看秋子.
他们说想我了,说不知何时几个人才能聚首.
秋子叮嘱我说工作以后要改掉自己的坏脾气.
不能再像以前那么随心所欲,由着性子胡来.
我笑笑说我已经改变很多很多.
是的,我已经改变了很多.
曾经无比暴躁的坏脾气全都消失不见.
不知不觉间,我变得包容,大度,不斤斤计较.
我喜欢自己这样.成熟,有涵养.
我希望自己做一个有风度的人,有品位的人.
不挑剔,不任性,不胡搅蛮缠,不无理取闹.
不给别人脸色,时常面带微笑.
说话时缓慢,低沉.不咆哮,不歇斯底里.
我是个会让别人感觉到舒服的人吧?呵呵,尽量让自己是.
跟秋子和福巍闲聊了几句,叮嘱他们注意身体.
寝室八个人,在七个省份.
也许我们全部的相聚,只是一个美丽的扯.
挂掉电话以后家里老太太又将电话打过来.
我犹豫着还是将表哥要给我介绍女朋友的事告诉给她.
表哥是在前天给我打的电话.
他要给我介绍一个朝族姑娘.
民族大学的研究生,今年毕业,与我同岁,老家蛟河,在北京工作.
表哥自己都找不到女朋友的选手还上心给我介绍对象.
表哥问我说他找个汉族女朋友好不好.
我猜想他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
我想我们哥俩儿还真是奇怪.
表哥朝族学校毕业,我汉族学校毕业.
表哥十分想找一个汉族姑娘,而我却喜欢朝族姑娘.
表哥是个老好人可以满足女友的任何条件,而我对女朋友还不如自己的朋友.
表哥喜欢比自己高的女生,我喜欢个子不要太高的.
表哥总是非常耐心的追求女生直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而我大多数都是在等待,因为我自卑.
跟老太太汇报了这些情况之后老太太很严肃的告诉我她最新得到的消息.
她听说两个属狗的人很般配.
老太太没太细问民族大学研究生的情形,只是问我和上海姑娘还有没有联系.
我说偶尔联系,断断续续.
老太太一个劲儿夸上海那个姑娘多么的贤惠多么的懂事多么的讨人喜欢,好像她亲眼见过一样.
话是三舅跟我妈讲述的,谁知道这些老头老太太又揣测出什么不同的新意自以为是的潜台词.
老太太叮嘱我一定要常跟人家联系,我一个劲儿跟着说好,一定,OK, no problem.
老太太把我给骂了,说我欺负她听不懂英语.
老太太总把她儿子想得太出众.
以为她帅气的儿子只要勾一勾食指就会有无数姑娘不要命的蹦高儿往上扑.
但事实是每天我努力的跟她搭讪,只收到几个字的敷衍.
连一句话都嫌多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有故事发生.
谁可别再给我介绍姑娘了.白瞎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