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疼.
不知道是饱还是饿.只有疼痛的感觉.
十月十七日,二才的生日.
房总从哈尔滨赶来.
喝酒,喝酒,喝酒.
喝了好多好多的酒,除了喝酒,便是呕吐.
来不及醉酒,来不及晕眩,便全都吐了个干净.
无酒不欢的三天,酣畅淋漓的疼痛.痛并快乐着.
我努力的回忆去年二才生日的情形.
完全无印象.
我猜想的状况应该是二才出差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份.
二才跑到通州来,我做的饭,点了几份外卖,叫上大传,三个人喝了一箱啤酒.
记忆碎成了片段.我能记得起细节,却忆不起连接.
如同老旧的磁带,一段模糊,一段清晰,伴着杂音.
来北京一年半的时间,我和二才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手头有还算充裕的闲钱,可以消遣,可以挥霍,不再重复当年节衣缩食的生活.
昨天的昨天,二才带着崔总,房总从天通苑打车杀奔通州.
只为了一个尽致的生日.
K歌,喝酒,歇斯底里.
我无可奈何的老去,除了皱纹,除了脱发,还有我渐渐嘶哑的嗓音.
我再也无法像曾经一样将信乐团的歌飙到最高.
有气无力,无能为力.
我们在岁月的徜徉中衰老.
习惯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生活方式.
习惯了令人瞠目的消费方式.
再没有了青葱岁月时的激情.
我们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宣泄.
最后除了呕吐,还有一声声的叹息.
曾经,喝酒时特喜欢给女孩子打电话.
朋友,同学,恋人.
一度,我拿出电话,翻看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号码,却不知该打给谁.
现在,我压根儿就不拿出来电话.
如同刚打开IE时地址栏里显示的那一段.about:blank.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空白.
这些个从大学时一起过来的好朋友,要么结婚,要么即将结婚.
可悲的是,我竟一点羡慕的感觉都没有.
单身得太久,养成了一个人的习惯.
送房总去车站以后回来的路上,我跟大传说.
我想不出我会找什么样的姑娘.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我以代入的思维去假设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我发现我什么都不在乎.
清纯也好,混乱也罢.哪怕是她当下的状态,我亦泛不起半点的涟漪.
曾经充斥在我文字里对爱情的觊觎都已经灰飞烟灭.
我,没有憧憬,没有欲望.
弹指间,刹那芳华.
被众魔遣回的曼珠沙华,就只这样徘徊在三途河畔.
渡过忘川,便忘却前世种种.
彼岸花的花语,其实就是哀伤的回忆.
我不悲伤,我很快乐.
归属归属,不归,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