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笔说我总是在想一些东西,让自己觉得很辛苦的,让对方也同样承受负担的东西。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和笔笔在喝酒,每人喝掉了三瓶啤酒,三两白酒。
我的她坐在我旁边,深以为然的点着头。
当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多情况下都是些糟糕的念头。
在我生日的前一个月,在她来北京的前一个月里,我自己一个人,为着莫名其妙的恐惧感而上窜下跳。
每天我都跟笔笔倾述我和她最新的动向,笔笔很耐心的听我讲,然后很无奈的摇摇头。
后来的后来他已经懒得去开解我,我陷入了情绪的怪圈,怎么都拔不出来。
星座说水瓶的爱情期限,是一生。
瓶子们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构思着可能与不可能发生的故事。
爱情是瓶子们供在神台上的图腾,真正的爱情却只余灰烬。
瓶子们无比虔诚,瓶子们活在自我的世界里迷信着爱情。
在她还没来到北京的日子里,我想我是病态的。
病态的期待,病态的惶恐。
我幻想了好些个我们初见时的情形,或者浪漫,或者唯美,全与现实无关。
而实际上当她从机场走出来四处寻觅我时,我腿肚子发颤,连跑带颠的跑到她面前,木讷的接过她的行李,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一句。
坐在回去的车上我一直想找个话题跟她和谐的交流,但我憋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切入点。她静静的望着车窗外,车窗反射着她淡淡的神情。
我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想牵住她的手,被她轻轻的挡下,我僵着手臂不知该放到哪里,自己纠结了几分钟,又死乞白赖的抓住她的小手。
晚上一大票蓝调的人一起聚餐,庆贺我的乔迁之喜,我带着她从机场跑到1976。
吃饭的时候她坐在我身边,我心里偷着乐得差点抽筋。
是的,我就这么像个小男生一样享受着初恋般的心动。
一开始只是我很主动的去握她的手,渐渐的我们会把手伸向彼此,然后紧紧的握在一起。
我没有了腻人的甜言蜜语,只有安静的温柔与注视。
我喜欢她除却妆容素颜时的美丽,洁如白莲。
我们会如同读者体文章里出现的那些很狗血的浪漫,将重物放在一只手上,空余的手牵在一起。
牵着手一起漫步时,我很幸福。
搂着她一起看无聊的电视剧时,我很幸福。
抱着她一起睡觉时,我很幸福。
把她冰凉的小手放在我身体最温暖的地方让她取暖时,我很幸福。
半夜她为我细致的掖上被角时,我很幸福。
在寒冷的冬夜我们相拥着互相取暖时,我很幸福。
当她静静的依偎在我怀里听我说话时,我很幸福。
当她为我挑选衣服时,我很幸福。
当她为我收拾屋子时,我很幸福。
当我喝多了酒她为我擦脸擦脚端茶倒水时,我很幸福。
我的幸福源自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
笔笔说我是天恩眷顾者。
我总会有贵人相助,也终于等待的人成为我的伴侣。
这是我的幸运,
她从不跟我说与爱情有关的情话。
只会在一点一滴的细节里透露着她想表达的讯息。
有些感情是通过语言,有些感情是通过行动。
一个人的心意有各种各样的表达途径,需要不同的阅读方式。
今天她回了大连的老家,于是我的房子顿时显得空空荡荡。
空荡荡的单人房,双人床。
当她在我眼前消失的第一秒起我便已开始想念她。
很多很多想念的积累,变成了思念。
心中很多很多想对她诉说的话,最后凝结成了一句:
感谢那是你,陪我到最后。
我会为我们的幸福继续努力。
爱你,宝宝。
2010年2月8日21时